我们暂时不要讨论这个问题。另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是，最初将财产权条款纳入宪法的建议似乎主要是由工商联和支持私营企业发展的经济学家提出的，而不是由法学家提出的。有人更明确地指出，这是在现有体制框架内，经济体制改革发展到一定程度后，经济实力的实际平衡发生变化而产生的一种具有一定可行性的政治诉求，正是这一点，产权条款一旦提出，就会引起广泛争议，特别是一些政治思想团体的反对，他们认为自己沉默，代表老百姓的利益。我们不能轻易忽视这群反对者——事实上，我们不应该忽视任何人在制宪和修宪过程中的声音

面对这样的批评，我们必须重新审视修宪提案和辩论过程。我们必须承认一个不争的事实：工商联是一个政治游说团体，代表一个特殊的利益集团，至少是一个职能集团。目前，它代表了新的和相对富裕的私营企业家的利益。这些企业主积累了大量财富，他们希望这些房产能够得到稳定的保障。一些经济学家也主要关注经济增长目标，保护民营企业的财产可以鼓励民间投资，促进经济增长

当然，工商联和经济学家代表民营企业家提出的修宪要求不能说不妥。宪政在一定程度上是政治的产物。然而，目前，公众和一些知识分子对这些民营企业家财产来源的合法性产生了强烈的怀疑。笔者认为，这样的质疑对广大普通企业主是不公平的，但在社会科学研究中，这种毫无根据的情绪本身就构成了我们必须认真面对的政治事实。在社会活动中，对事物的解释比事物本身更重要

正是基于民营企业家对财产积累的不同解释，才引发了关于财产权问题的热议。事实上，近两年来，宪法关于财产权的争论，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演变成纯粹的政治讨论，讨论当下富人的财富是否有“原罪”，是否应该清算，这其中充满了道德激情，这或许是不幸的。这样的讨论，使修宪的过程不能成为一个“保护和鼓励中国人民民主参与的热情，化解社会非政治化带来的冷漠、怨恨和麻木的压抑”的过程。相反，它扩大了社会的裂痕，增加了各行各业之间更多的猜疑、隔阂和仇恨。穷人及其知识分子的怨恨，富人及其代言人的恐惧，似乎正在增长。坦率地说，最好不要修改宪法。这样获得的财产权条款是天人所不能支持的。未来还是一纸空文